在说什么呀?

褚珀转过头,要不是他额上的花实在太别致,她差点没认出来。

“我叫……”

“宴月亭,我知道。”褚珀打断他,眼前的人规规矩矩地换了校服,很丑的白色蓝领短袖,穿在他身上还挺好看,“你这头发是教导主任给剪的吧?狗啃的一样,他竟然没有把你脸上的花擦掉?”

宴月亭笑得很开心,也不知道在高兴个什么劲儿,“天生的,擦不掉。”

褚珀翻个白眼,骗鬼呢。

“不信你试试。”宴月亭凑近了一点。

她就像被那双蓝眼睛蛊惑了,真的抬起手去搓他额头上的花纹,实在擦不掉,还不服输地站起来沾了口水去蹭。

宴月亭的眉心被她蹭得通红,仰面无辜地望着她。

褚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她站在他双丨腿丨间,几乎被他半抱在怀里,在这间满是学生和家长的大教室里,似乎已经有异样的目光飘过来。

她满脸通红,仓促退开一步,坐回自己位置上。

宴月亭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坐在旁边,陪着她听宣讲。在不甚清晰的背景音中,她偏头睨他一眼,“你听得懂吗?”

宴月亭撑在下巴一直盯着她看,“听不懂。”

果然是学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