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取出符箓布下结界,将整个屋子封闭起来,才坐到夏夭夭对面,“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夭夭收起了她那副妩媚动人的模样,整个人都变得尖锐了起来,嗤笑了一声。
褚珀也不恼,“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搜灵是很疼的。”
夏夭夭沉默片刻,讥讽道:“你们总说我合欢宗是邪宗,可笑,一个个自诩正道名门的人,所做之事却比邪宗还要龌龊。”
“呸,少在那里诡辩,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是你自己贴上来的。”罗不息说道。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希望夏姑娘理解。”
夏夭夭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目光终于转向宴月亭,面无表情道:“十一年前,魔修袭击了俞州永宁,将全镇童男童女掳至城外的一个破庙,投入熔炉里炼制邪器,我就是那些小孩当中的一个。”
宴月亭毫无所动,显然并没有想起什么。
“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没想到你却忘得一干二净。”夏夭夭哈哈笑了两声,“破庙里被捉来的上百个孩子,被锁在不见天日的房间里,就像待宰的小鸡,每天都会被魔修捉几只,开膛破肚,用最残忍最痛苦的方式杀害,因为这样死不瞑目,怨气才最重。”
黑影从宴月亭袖子里滑出来,“啊,是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宴月亭才离开农夫一家不久,像个小乞丐一样四处流浪,到了永宁镇,被魔修一起掳进破庙。
他身上有不知被谁种下的封魔令,所以那些金丹期的魔修并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宴月亭那时候还太小,也只是块任人宰割的鱼肉。
影魔混迹人间几百年,只是条咸鱼魔,世间只要有黑暗,它就有生存的余地,没有人修寿命终止的担忧,它从诞生意识之后,就没认真修炼过,否则也不会被一个娃娃盖上魔印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