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毕,楚风将妖毛递到藤妖面前,藤妖头上的两朵叶片裹住细细的红褐色针毛,将上面的妖气吸尽,整根藤都从绿得发光变成了红褐色,蜷缩着消化妖力,宴月亭将妖毛烧成灰烬。
几个人重新换了伪装,先去迁林关外的客舍投宿,顺便打听打听城里的情况。
秦家的悬赏令闹得沸沸扬扬,迁林关来了不少修士,也不知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想要在最后关头,坐收渔利的。
就连这城外的客舍都有不少人,他们再迟上片刻,就没有房间可以住了。
五人喊了些吃食,坐在客舍二楼,垂眸看向一楼大堂的盛况。
大堂里人多口杂,信息量也多。褚珀听到楼下提及被她和宴月亭塞到巷子里的符修,竖起耳朵。
从符修那日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行为,就看出来他平日里仗着装逼神器嚣张惯了,又干出过不少截人财路的事,所以仇家不少。
境界下跌让他的损伤很大,再加上所有符箓都被他们薅干净,人还没出迁林关,就不知被谁暗杀了,还将他的人头挂在城楼上示众。
这种残酷的做派,理所当然被算在魔修头上,迁林关内又是一阵人心惶惶。
“也算是他咎由自取。”宴月亭冷漠道,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他在那一夜就该死了。
楼下又说起了秦府的近况,秦老爷和姨娘先后去世,秦家可以说是一夕之间,只剩秦倦支撑,他掏空家底发悬赏令的行为,还落了个不错的名声。
“真不要脸,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尽了。”罗不息哼道,“等我们带你回去,看他怎么说。”
秦如霜笑了笑,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没有说话,楚风低声安慰着她。
褚珀觉得稀奇,“如果是我,都到了迁林关了,还守什么株待什么兔,直接去秦府抢不行吗?正道修士就算了,为什么魔修妖修也这么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