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在身上没找到手帕,捻起披帛,走过去帮他擦脸上的血,宴月亭往后避开,自己抬袖胡乱在脸上抹了抹,紧绷的神情终于舒展开,浑身令人胆寒的气场一下子软了下去,轻声问道:“小师姐,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褚珀在他面前转一圈,“幸好你们来得很快,我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你这里还有血。”她抬手虚虚点了下他的额头。
宴月亭又抬起袖子抹了下。
褚珀眨眨眼睛,“其实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这里。”她一连点了好几个地方。
宴月亭干脆背过身去,给自己掐了一个引水诀洗脸,耳朵尖上红红的。褚珀扑哧一声笑出来。
“没眼看了……”罗不息嘀咕,褚师姐要是再说下去,他都担心宴月亭要当场脱衣服掐大洗涤术洗个澡。
他凑到黑影边蹲下,黑影挨的那一下估计有些厉害,现在缩成了巴掌大的一团,像个圆滚滚的煤炭球,罗不息好奇地用剑柄轻轻戳了一下它。
煤炭球猛地一颤,转过身,露出两只豆大的红眼珠,龇牙咧嘴,“滚!”
脾气还挺大。
罗不息戳在它身上的剑柄用了点力,它就整个凹陷下去了。
影大怒,一阵叽叽咕咕的咒骂后,罗不息胃里忽然翻江倒海,他表情扭曲地转过头,一阵干呕,吐出一团黑东西。
罗不息:“……”
黑影嫌弃地看一眼,“喂,小鬼,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