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害怕我污了你的清白?”

宴月亭睁大眼睛,余光看到白老爷已经快气厥过去了,“我是怕毁了小姐清白。”

褚珀翻个白眼,“我有清白这东西吗?”她在这个幻境里的人设,早就混得不能再混浊了,哪有半点清白可言。

她回头对白老爷说:“爹,那我就出去住几天,等你想通了,你再通知我。”

白老爷抄起门背后的扫把就要冲上来打断她的狗腿。

褚珀拉着宴月亭朝大街上狂奔而去,跑出二里地,两个人才停下来喘气。

宴月亭为难道:“你为了我这样的人,和家里决裂,值得吗?”

“为了你这样好看的人,当然值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褚珀拍拍他,“放心好了,我身边那丫鬟说,我买过一条画舫,不会露宿街头的。”

两个人朝湖边走去,湖岸边停靠着一排富丽堂皇的画舫,其中最高调花哨的那一艘,就是她的了。

此时已经入夜,天边残阳如血,水光天色两相映,铺满霞色的水面上,一对鸳鸯交颈戏水,一圈圈的涟漪荡开。

映在岸边人的眼中,也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春色。

褚珀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拉着他上船,“走吧,我饿了。”

画舫有人守着,船上还配了侍女伺候,褚珀从在这个幻境里睁眼开始,就不停在奔波,委实有些累。

她叫人准备饭菜,侍女很快在二层阁楼上布好席,从这里望出去,可以尽揽湖光水色。

宴月亭给她倒了杯酒,递到她手边,“今日一切,恍如梦境,第一次有人这般待我,我无以为报,敬小姐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