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夺眶而出,她耳边嗡嗡响,勾星刀在她脊骨里呜呜地嗡鸣,却因为她灵力被封,而不得出。

灵鞭的破空声打破了耳鸣,剧痛再一次袭来,褚珀下意识想求饶,抬眸看了一眼远处塬清的身影,她又咬咬牙忍住了。

褚珀恍惚间似乎听到一声铃铛的脆响,加诸在身上的痛苦骤然一轻,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如同白刃的灵鞭再一次破空而来。

肩上被灵鞭撕开,鲜血滴到地上,但痛楚与之前相比,实在微乎其微。

怎么回事?褚珀甚至有余韵分神了片刻,她师父想要她记住教训,是断然不会在受刑台上给她作弊的。

长鞭再一次落下,褚珀听到一声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她微微睁大眼睛,有什么灵感一闪而逝,快得她根本来不及抓住。

这之后,耳边只剩下灵鞭的破空声,铃音和那声喘息更像是她在剧痛下的幻觉。

褚珀清醒着受了三十鞭刑,虽然后来鞭子对她温柔了些,但前两鞭的痛,依然刻骨,从受刑台上下来,她的意识才开始模糊。

褚珀感觉自己被小心翼翼地抱起,塬清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阿珀,你要记住今日之痛,万不可再行差踏错,步入歧途。”

在她被眼泪晕花的视野里,师父表情含着悲意,似乎是看着她,又似乎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褚珀艰难地抬起手,蹭了下师父的眼角,对他笑了笑。

不会的,从今往后,“褚珀”过去所作所为与她再无瓜葛。

她从未入过歧途,以后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