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管事又抱出两个小木箱,“小师姐,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有劳师弟。”褚珀挥袖收下那四个沉沉的木箱,准备拿回去好好研究下,“屹峰内乱”也许在书里就只有这四个字,但是现实中,必然会有蛛丝马迹。
回小悬山的路上,褚珀一直在琢磨,她确实不能跟宴月亭走得太近了。
他以往埋藏在心里的戾气几乎消失了,从昨夜听到的旁白来看,宴月亭现在是一个脆弱的需要人呵护的疼痛少年,心防不再坚不可摧,心灵可能正好有缺口,所以,他的心尖尖上才那么好入住。
但是,住进去可是要死的!
褚珀恨不得配一百把钥匙,将他的心锁起来。
不能彻底推开,也不能靠得太近,这个度真的太玄学太难把握了!
褚珀站到宴月亭面前时,满脑子都是她要欲拒还迎,若即若离、半推半就,有时在天边,有时在眼前……
要死,她宁愿去刷一百套数学题!
宴月亭闭目坐在试刀石上,正在打坐入定。
试刀石纵横的刀痕上,多了两个深刻的大字,那字迹应是直接用刀尖刻成,虽然依然端正,但能从层叠的笔划间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刀意。
“飞星。”褚珀在心里念叨这两个字,“该不会是对照着流风崖取的吧?流风飞星,对仗还挺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