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珀都有一种想踮起脚摸摸他头的冲动,当然,还是被自己的理智压制住了,“等过两日,我再去找温师兄要几瓶秋玉膏给你。”
宴月亭皱起眉,“不劳烦小师姐,我不需……”
“我觉得你需要。”褚珀不容他拒绝,“你的伤早点好了,我也能少一个顾虑。”
宴月亭沉默片刻,听话应好。
褚珀觉得他就像一只流浪动物,偶尔被人投食,然后就开始心生期待,当得知投食的人并不想把它抱回家时,或者被抱回家了,转眼又将它丢出来,就会愤怒失望,走向极端。
一支离雀羽,就能把他哄骗到手,这得多缺爱啊。
赤红的尾羽递到眼前,褚珀下意识接住。宴月亭微微俯身,垂下头,长发从肩上滑落,正好落在她手心里,柔软而微凉。
褚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你自己没有手么?”她小声嘟囔,抬手将离雀羽插进他头顶发髻。
宴月亭直起身,轻快道:“有劳小师姐。”
这么简单就开心了,也太好哄了。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小师姐吗?
“你别和她一样……”褚珀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