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冷哼了一声,轻蔑道:“什么为他出头,你难道以前就没发现?小师姐每为他说一次话,宴月亭便会被其他师兄弟多排挤一分。”
“小师姐如果真想为他出头,就不会在他被其他师兄弟变本加厉地报复时,视而不见。”
“终究只是条狗而已,打一棒子再给点甜头,他才会乖乖听话。”
另两人互相看看,好像确实是这样。
屹峰其他人都以为是宴月亭死缠烂打,腆着脸想去巴结小师姐,最初他们三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后来,因为与宴月亭生活得比较近,时间长了,才看出些许不同来。
宴月亭每一回的纠缠,分明都是小师姐故意的,她似乎格外喜欢以这种方式戏弄宴月亭,一步步将宴师弟推到了如今这样众矢之的的处境。
“今天这一遭,你们咽的下气?”周永安看一眼两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三日后就是后山试炼,这历来是大考中最凶险的一关,以往就发生过意外。”
“就算不敢把他怎么样,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这边厢,宴月亭已经将三人的对话尽数听入耳中。
他抬手抹去墙面上形状如同耳朵的窃听阵法,清洗干净身体,仔细检查过手中药品,才挖了一点秋玉膏往伤口上涂。
宴月亭身形高挑,穿上衣服有种弱不禁风般的瘦削,脱下来后,就会发现那血肉身骨,柔韧结实,没有一丝赘余,绝不孱弱。
摇晃的烛火中,他袒露的上身几乎全是新旧不一的伤痕。
修行之人身上其实不容易留下疤痕,一般的伤痊愈后几乎不留痕迹,所以他身上,差不多都是勾星刀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