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
胡文疆,“……”
碰到这么一个直人,胡文疆客套的话顿时说不下去了,笑容也僵在脸上,若是普通人,他大概要给脸色,但叶景御和余夏代表的却是特事处,而现在的确是他有求于人,胡文疆只得哈哈干笑了几声,道了一句您真是个有趣的人,把尴尬的场面圆过去。
胡文疆自以为自己很给人面子,转身引着两人往电梯走,叶景御小声嘀咕了一句,“所以只是说说,并不打算加钱吗?果然有钱人都虚伪。”
余夏,“……”你是遭遇了什么,才发出如此感叹。
胡文疆的家在顶楼,按下36层后,电梯里就陷入沉默。
余夏觉得无聊,盯着广告屏看,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一道目光似乎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余夏下意识转头看去,就与胡皓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这个八岁的小男孩,身高已经到余夏的腰部,但由于胖乎乎的,胳膊上甚至有一节一节的藕节,看着比实际身高要矮些,大约这两年受了不少惊吓,胆子有点小,此时与余夏眼神对上,吓得他瑟缩了一下,拼命往胡文疆身后躲。
胡文疆看起来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很快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立即摸了摸他的头安抚了一会儿,才看着余夏苦笑着说:“不好意思,这孩子之前……被她妈妈吓到了,见到了任何除我之外的人都会害怕,我已经尝试带他看过心理医生了,但效果不大,医生说可以试着带他多接触人群,不会让他受到伤害的人群,或许会有好转,所以我才带他一起下来接你们。”
难怪,余夏了然的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问,“那您的妻子……”
余夏没有说完,胡文疆却明白她的意思,叹一口气说:“她的精神状态很糟糕,从去年十月起就很富有攻击性,甚至有时候家里的佣人也按不住她,我不敢再让她留在家里,原本想把她送回她家里,可……可她爸爸妈妈都很忙,没办法照看她,我就只好把她送进了医院。”
“精神病院?”叶景御忽的开口问道。
胡文疆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难堪,但还是点点头,在电梯到达36层后,有些狼狈的走了出去。
余夏和叶景御落在后面,看着他和胡皓的背影,叶景御意味深长的说:“这个胡文疆有意思,田悦的父母也很有意思,我倒是有些可怜田悦了。”
虽然真相还不明朗,但田悦的悲剧已经显而易见,余夏没有说话,但重重叹息了一声,表情满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