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
楚亚没力气回答,对方便提溜起他捂住腹部的手臂:“废物玩意儿,胃疼还是被打了?”
楚亚用力把手抽回来,说:“关你屁事。”
夏末的空气有几丝焦躁,谢廷问:“你他妈这是几天没洗澡洗头了?”
楚亚不记得几天了,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都认你做儿子了,还不关老子事?”他邋遢得谢廷都看不下去,拽住他就往外拖,“给老子滚出来。”
楚亚嘴上重复艹你妈,却并不能阻止谢廷还是拉着他,把他扔进了附近的一家破烂诊所。
诊所医生一开始结论简单:“本来就有胃病,估计吃饭也不规律,打针吃点药两三天能好,以后自己注意。”
谢廷问:“有外伤吗?”
医生看了看,回答:“还好,磕碰的淤青,擦点药就没事了。”
楚亚虽然满脑子浆糊,但还不想死,于是用尽力气回答:“我……对有些药过敏。”
这引起医生警觉,等他说完过敏源,对方果然有些为难:“这就有点麻烦了,很多药都不能用——但是你疼得有点严重,我只能给你找找止疼的。”
当然,谢廷凶狠的外形和眼神连医生都忌惮,为免事后扯皮,医生先打招呼:“……我们这儿刚好有一种药可以用,就是贵了点,400多两盒一疗程,我给你们抹掉零头。”
说完似乎为求自保,他还补充:“这、这药你们要是去正规大医院拿,说不定更贵,没骗你们。”
谢廷坐在一旁,抖了抖二郎腿,一双无神的三白眼在灯光下看起来更吓人了:“怎么,你原来还想收我钱啊?”
医生一愣,张了张嘴根本不敢回话——谢廷见状嗤笑一声,掏出四张100的红票子拍桌子上,说:“开玩笑的,别当真,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医生啊,我儿子还要靠你救呢。”
对方舔舔嘴唇点头,拿药去了,楚亚本来低头紧闭着嘴唇靠在椅子上等,谢廷却提起他领子把他扔到一旁窄窄的小床上,说:“躺会儿儿子。”
楚亚像条岸上快死的鱼,只有嘴唇还能动:“我是真的几天没洗澡……”
“你怕弄脏他这地方?”谢廷笑笑,“这破诊所也就是电线杆上贴牛皮癣的水平,怕什么。”
楚亚不想给医生添麻烦,但实在起不来,只好勉强呆着不动——拿到药后,医生指导完用量,继续说:“你最好还是输几瓶药,好得快。”
“夏天是各种肠胃病高发期,你体温也在上升,现在不控制的话会更麻烦。”
不等楚亚拒绝,谢廷先同意了:“可以,神医在世,靠你了医生。”
“输药多少钱?”
医生似乎勉强相信他不是真的要医闹,回答:“平均一瓶30左右,连续三天,再加一针退烧针,算你们6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