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才似有所悟:
“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怀生哥把你推到河里啊?虽说这件事是他不对,可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都吓坏了,第一时间就叫人来救你,事后还一直愧疚地想要上门看你,只是贺奶奶都不许他进门。”
“所以呢,你现在是站在他一边,还是我这边?”贺川反问着。
“喂,你怎么这么幼稚啊,还他一边你一边的,这是什么鬼选择题得让人必须做选择?”
虽然从小到大,她和贺川关系比较要好,可并不意味着和贺怀生关系就不好啊。事实上,两人关系也还好,她预习的初中课本就是向贺怀生借的。
贺川看向林小西的目光微微变冷,就像看那些想要从龙之功而左右逢源,四处下注的大臣。
林小西依旧无所觉,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而且,贺川提得还挺没道理的。
“去给我倒碗水来,我要喝水。”
“你怎么又使唤人?你自己没长手,不会倒吗,”说是这么说,但许是惯性,林小西还是不情愿地起身给贺川倒水。
这人,自从掉水醒来后,毛病就特别多。水,得是开水;碗,得是干净的,用开水冲洗烫了的碗。稍有不满意,他就不喝,还指挥着她重新再倒一碗。
看着林小西离开的背影,贺川有些无趣,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
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
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哪会这么蠢钝,多是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明白他的意思。
这边,贺川在想着事情,那头,送走贺洁的贺永年夫妇也在说着事。
迁店的事,看贺洁的意思,妹夫应该是能使得上力的,可即便如此,贺永年的心情也不美妙。
他一向自持着是哥哥,向来只有他管着妹妹的时候,何时轮到妹妹来说教他。而且,还是当着娟如、孩子、妈的面,这让他的脸儿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