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望把他压在床上,忽然笑起来,“你现在害怕,是怕我终身标记完了你,你就不能做手术了。”
他定定地看着白子霁。
他今晚特意请人给白子霁做了造型,完全按照他的口味打造。
一个漂亮的Omega,首先要惊艳漂亮,落落大方,然后再露出一点纯净的,属于Omega独有的脆弱感。
现在他白皙的脖颈露在外面,腺体就像在等待着他的标记。
傅望咬得自己牙根发疼,然后俯下身,在白子霁耳边,一字一顿,如同威胁般道,“那我如果偏要终身标记你呢?”
傅望觉得他话说的够狠了。
你求求我好不好,只要你和我说不要,只要你和我说我们还需要谈谈,你不要这么冲动,我们还有未来,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
白子霁陷在柔软的床里,片刻后很轻声道,“好吧。”
傅望觉得自己彻底碎开了。
白子霁不生气,也不难过。
如果傅望把这个当做最后发泄和惩罚他的方式,他其实没有意见。
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白子霁看着傅望的眼神近乎怜悯,却气得傅望心里都在抽痛,
他喜欢的人永远没有喜欢过他。
哪怕等到这个时候了,他都拿终身标记在威胁他,逼着他求软了,他却用怜悯的,看傻子或者疯子的眼神对他说,好吧。
如果这样能让你开心。
那,好吧。
那眼神里很纯粹,很温柔,却没有一点爱意。
那他每次亲他的时候,他在想什么?
他一口一个叫他老婆,在他身边幻想有他的未来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
傅望不想再想下去了。
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恶意了。
白子霁大概不知道,他平时尊贵少爷的外皮下本来就藏着个王八蛋的灵魂。
他爱他的时候愿意低下头,装成一只忠心听话的小狗。
但在发现他要跑的时候,当然要亮出自己所有的爪牙。
“……”
他捏他下巴,最后一次问他,“……你说的话,你可别后悔。”
白子霁没再说话了。
傅望眼圈通红,一下下地顶撞他,每一下都格外用力,不带半点怜惜。
然而他心里却在求他,你哭一下好不好,你服软一下好不好,你把我当一个你可以好好讲道理的丈夫好不好啊?
傅望想。
只要白子霁服一下软,低一下头,他马上就会放过他。
但白子霁没有。
他没有哭,甚至也没有什么表情,只脸颊泛红睫毛低垂,用力咬着自己下唇。
当实在受不了想要呜咽出声时候,他就开始咬自己的手指。
傅望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放空,每撞一下都强迫性地让他看着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