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已经习惯,知道再说下去,话题会无限循环,他摆摆手,说:“反正就这样,再吵什么都没了。”
池敬业有了盼头,欢天喜地,再三嘱咐池月记得给他钱,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完全不像刚来时还要人扶着,一看就是鬼混去了。
路红没有跟着池敬业走,而是继续留在宿舍掉眼泪,她哭得伤心,说:“小月呀,你说这日子怎么过成这样。”
池月不吭声,由着她说。
“妈妈当初怀着你的时候,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希望你能健康长大,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但家庭和睦团团圆圆。”
她一边说一边哭:“可看看现在,家里人动不动受伤,见面就吵架,你也跟我们不怎么亲近,我们还没有钱,这是究竟是怎么了?”
她一件一件地讲述池月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池敬业还有工作,家里还能勉强度日,过得还不错,后来情况越来越差,人心就散了,家再也成不了家。
路红这么说,助理和保镖听了倒有点动容,池月还是那样面无表情。
路红在宿舍里哭诉人生,大概说了半个小时,见池月依旧无动于衷,这才收住眼泪。
“好了,我知道你嫌我烦,我也不说了,我走了。”路红满脸悲伤,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她回过头,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池月,问:“你可不可以送送我。”
池月想了想,慢吞吞地站起来。
他腿上的伤口没有那么严重,过了一个星期已经开始结疤,只要不用力,走路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