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进去瞧瞧臻柏,动静小点,别吵到我孙子!”祁老爷子颇为嫌弃同祁父说。
一句理所当然偏心的话可把祁父噎的哑口无言,也亏得里面的人是他亲儿子,祁父
刚堵的心才顺了许多,跟着老爷子一同进去,脚步下意识放轻许多。
祁父总觉得臻柏经历了这一遭,老爷子态度大变,以前尽管也喜欢臻柏,可也没有这么明晃晃理所当然的偏心。
祁父自然是不知道老爷子是受了老四的刺激,老爷子其实也瞧出了老四妒恨想铲除臻柏的同时也怨恨他的偏心。
祁老爷子自觉得自己以前尽管最喜欢的还是臻柏这孙子,可还是在家里尽可能做到公正公平,从来没有明面上偏颇任何一个,倒是他以前尤其是对老四放纵又宽容,可啥回报都没得到,还得了那狼心狗肺的老四的怨恨,养大了老四的胃口,让他压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把所有聪明放在对付自家人身上。
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老四这根已经歪了,掰不回来了,他也准备放弃这儿子了,至于对臻柏,既然老四觉得他偏心,那他就明晃晃的把偏心坐实了,让他爱怨恨爱怎么去!
祁父跟着老爷子进去,就见张天师坐在床边正蹙起眉给臻柏把脉,而臻柏此时确实醒了,只不过他现在脸色十分苍白,半慵懒靠在床靠背,外面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穿进,洒在他身上。
远处瞧,他整个人仿佛如透明一般,手背和脸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透着病态,面上和唇色煞白一片,不过高大挺拔的身材依然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气势仍然威严又锋利,让人不敢丝毫小觑。
祁臻柏此时察觉来人脚步声,抬眼瞥过去,见老爷子和祁父进来,虚弱喊了一声:“爷爷,爸!”
他身体此时太过虚弱,刚喊一声,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还咳出血,鲜红的血从唇角流出,还染红他的唇,颇为触目惊心。
而祁老爷子和祁父等瞧见臻柏这苍白病态虚弱的模样心疼的脸色都变了,祁父不知真相还好,至于老爷子已经知道臻柏这事跟老四脱不了关系,正因如此,老爷子瞧臻柏这孙子这番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尤其是在臻柏这孙子咳出血,可把一辈子没怕过什么老爷子吓的够呛,抖着手一脸焦急又慌张问张天师:“张天师,臻柏这是怎么了?他没事吧?”
祁父也被臻柏突然呕血吓的手脚发凉哆嗦,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真要出事了,他可真不知道怎么办?
以前祁父没怎么把注意力搁在这儿子身上,可现在他十分清楚,这儿子真要有事,他就要绝后了,祁父不仅浑身发凉,心里更怕的厉害,难得生出前所未有的慈父心肠,一脸担心又急忙问道:“臻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好好跟张天师说说,张天师肯定有办法救你。”
祁父话刚落,祁母和祁家几个妯娌和叔侄也赶过来了,这不祁母一进门口瞧见臻柏这儿子一边虚弱半靠在床靠背,一边抹去唇边的血迹,吓的先哭了出来:“我的儿啊,怎么还吐血了?爸,臻柏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有事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这孩子出事,我以后可怎么办?”
祁母越想越悲从中来,哭的越厉害,祁母一哭,祁家几个妯娌和叔侄也手足无措,连把祁父哭的都心慌的厉害。祁父当即冲祁母发火:“哭什么哭?儿子还没死,你现在就哭丧算什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