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这么决绝,你这次不怕他伤心了?”
车声辚辚,马车上一个男子对身旁的女子如此说道。
“总有这么一天,早一天与晚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一开始晚香没打算做得这么绝,可赵泰安实在太过缠人,她离开汤泉行宫去外面看看,他并不阻止,只是暗中命人追随保护,再去江南、广州也是如此。
他们在前面走,后面跟着大批人马,甚至衣食住行都有人提前安排好,这实在有违她当初离开的初衷。
本来晚香还打算徐徐图之,无奈之下只得使出诈死这一招。
这样也好,可以一劳永逸,她既答应问玉离开了,就打算彻彻底底地离开,前几十年她为了家人为了皇家而活,他为她牺牲良多,此生她剩下的时日则都属于他。
毕竟,他们都已经不年轻了。
晚香抚着他斑白的鬓角,虽没有言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
这十年里,问玉也不是一心为了江山社稷。
在晚香十年前说等一切事罢他们就离开后,他就进行了各种准备。方方面面,各地都有布置,这些东西在十年后无疑汇集成了一股很大的能量,不光能保证他和晚香四处游山玩水,也不用担心日常所需,甚至可以支撑他们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晚香说要出海,他们便出海了。
问玉有一支很大的船队,船上装备精良,不惧任何风浪和海盗。从以前到现在,海上贸易都是最能生钱的生意,彼时问玉为了积累资源,自然不会放过,而现在则成了他们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