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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话怎好明言,他说那些话本身就是试探,在试探这么做是否会触怒姑母,他承认他心思不纯,可就是不纯,这种问话才不能坦言。

赵泰安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毋庸置疑他很重视晚香,在他心里,晚香就和他亲娘没什么区别,姑母跟他生气,他现在哪怕是皇帝,已经可以单独处理朝政,他内心深处还是极为恐慌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可同时他也觉得自己很委屈,朝臣们本就对司礼监的存在意见很大,这些年来皇帝年幼,问玉一手把持司礼监控制朝政,早已让诸多大臣对他积怨已久,如今皇帝成年后拿回朝政,自然该是收拾司礼监的时候了。

在诸多大臣们心里,只要是皇帝,就没人愿意自己被分权,更何况是被一个太监压制了这么久。

而皇帝重掌朝政的第一步,就是需要获得大臣们的支持和效忠。

如何才能获得大臣们的支持和效忠?

这自然需要有人祭天,而这个祭天最好的对象就是司礼监,也只能是司礼监。

其实应该是掌握司礼监那个人,也就是问玉,只是赵泰安不愿对问玉下手,他想了很久才找了个折中的法子——用司礼监来混淆视听,来替代问玉,为此他殚精竭虑,甚至不惜试探姑母。

在赵泰安来看,他做了这么多,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可姑母还是生气了。

“姑母,那温泉行宫离京城有两三个时辰的露出,什么都不方便,如今又不是冬天,你何必要去那汤泉行宫?”

“姑母若是厌烦了宫里,不如我陪您去西苑可好?”

“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