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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位解公公是‘新贵’,颇得陛下宠信。

建仁帝觉得问玉说得有理。

其实问玉的话是有隐藏含义的,前面都是废话,最后一句才恰好掐住建仁帝在意的点。建仁帝一想到尽心辅佐自己修炼神功,哪还有不同意的?索性也不费什么事,他当即就发了圣谕,用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善元子二人祖籍。

若是善元子有朝一日知晓,他重修那座乡野道观最终会败露自己的行迹,他一定会宁死也不补这个漏。

可人的天性就是如此,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这是人的通病,不然那些大官发达以后,为何要回到祖籍那穷乡僻壤的地方祭祖、修宗祠、修宅院?还不是就想告诉那些曾经瞧不起自己的人,老子现在发达了,老子以后今非昔比。

挺无谓的,但人人都逃不过。

善元子也没有先知的本领,所以他想不到这里,他只知道他暂时肯定不能回去,不然就是自投罗网,他打算在外面混几年,等以后风头过了再回去看看。

所以说人的眼界和格局,会制约他的底蕴和发展,哪怕善元子也当了不少年的国师,可他骨子里其实还是那个四处招摇撞骗的道士。

建仁帝发了八百里加急让当地官府送赏赐给善元子,本想是越快越好,说不定国师前脚到,后脚他的恩赏就至,可惜派过去的人根本没见着善元子,问那打理道观的道士,国师根本没归。

算了算时间,这在路上怎么走也该到了,难道是路上耽误了?

消息传到京城,建仁帝下命等。

这一等又是几日过去,别说善元子了,连个道士毛都没等着,建仁帝意识到不对,先让镇守京城门户的京卫指挥使司查,查国师可有出京,同时派人去了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