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公公赏识了。”朱巩笑眯眯地道。
外面值房中,众人皆是恭喜问玉。
或是出于试探,或是出于羡慕,总之是人生百态,让人叹为观止。
其中又以安成茂表现得格外明显,他心中是五味杂全,酸中带着涩,涩中带着酸,还有一分惊骇。
“你小子真是自己笔试过了关,才会被挑进来的?我平日只道是指点你,没想到你小子竟偷跑到了我前头,快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时候攀上乔公公的?”
以前当着他的面一口一个二祖宗,如今则成了乔公公,看来这安成茂也心知这称呼不过是个坑人的东西,想来他也不是真心攀附上了乔安思,而是还有自己的打算。
问玉又一次为司礼监众人潜藏的百相惊叹,再次警告自己不得小瞧任何人。
面上却是被挤兑得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行了行了,我也不问你小子了,晚上请酒。”安成茂道。
“请酒请酒!”
边上附和声连连,恐怕让请酒是假,都心存试探是真,问玉心知这一关躲不掉,便只能坦然应对。
“只要诸位不嫌弃,这顿酒我自然备好了等着大家来。”
……
这顿酒从申时末一直喝到月上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