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连续画了三天,每天拿细细的描线笔仔细勾勒线条,勾勒好白描图之后才能上色:“你们来看看这幅画如何。还能返工。”
“官家画的好,用了一些耶律的视角…那个曾经归顺大宋的辽国画匠叫什么?臣年老体衰,记事不清楚。”
林玄礼讶然:“很明显吗?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奇怪,我也忘了。就在嘴边上,偏偏想不起来。”
童贯:“官家说的是赵信奴吧,臣还记得他,他绘制官家的朝服坐像,格外的威严生动。”
“对!”
群臣仔细观看这副七尺绢本白描图,两位皇帝位于画面的上方左侧,带着小圆墨镜,勾起嘴角,对着右边指指点点,背后有一颗亭亭如盖的梧桐树。画面右侧与两位皇帝横向并列的是被轰炸的山头,这部分的白描画的有些潦草。图画中央则是树林和交易中的双方军队,以及在一起或站或跪的。画面最下端三尺长的部分,精心描绘了旌旗猎猎的军队,列立成两个阵营,先是仪仗队,仪仗队身后则是牵着马立于地上的,排列整齐,端庄整肃。
官员们仔细看了半天,婉转的提出建议:“官家,这一路上奔波,不利于绘画,夜晚光线暗淡,伤目力。等回京安顿下来,又有许多朝政等候圣裁。”
“臣以为,官家绘制的精妙,安排的错落有致,上色的工作可以交由翰林画院来做。毕竟术业有专攻。”
“对,官家为国家日夜操劳,难得休息一会,不妨静心养神。”
林玄礼微微沉下脸:“你们觉得朕画的不好?”
朝臣们思考如何承认这件事。魏相公选择直说:“官家的画风古拙,有些疏于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