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心说,只要给我一个岳飞,这些问题都能解决。不过我现在有韩世忠,还有另外几个评价很好应该不是敷衍的水军将领。“运送骑兵人马登陆作战的事,可以等这次打完了再进行演习。海军进攻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今天下午他们就会攻击金国各港口,不能更改,今天要改也来不及。”
赵森看叔叔顿了一顿,知道是留了别人说话的空隙,开口道:“官家,海军攻打港口这件事,第一次能让金人猝不及防,将来能改成骑兵,也只有第一次能让他们没防备,第二次以后就知道设防设伏。用着要谨慎。”
其他准备说这个话的官员们纷纷点头。
林玄礼点了点头:“就按照李纲所说,找两个番兵来演戏,悄悄在帐篷外演戏,告诉完颜家那几个小子,就说朕要移营。然后让番兵悄悄放他走,哎呀,幸好没杀他,我就知道攒点东西准会有用。唔,给做这事儿的番兵一道公文,免得他被同袍拿问。你们觉得还有什么纰漏吗?”
又仔细商议了具体设伏的计划:中军中只留三万人移动,但是把七万兵马的旗号都留在中军,官家的黄罗伞盖、太子的红罗伞盖也都留在中军。其他四万兵马,就分兵八支,悄悄进入沿途树林中设伏,等金兵。
以上这个完美的计划只要能确定金军主力所在位置,并放走一个报信的金人,就立刻开始实施。
林玄礼兴高采烈的命令道:“把那几个俘虏的世子都带过来,陪我打牌。太有意思了,他们老爹只顾着提防斡鲁补,去祭祖都不带着儿子,就没想到我会来。”
赵森笑道:“这谁能预料到呢。”
林玄礼含笑点头:“你别闲着,出去巡营,慰问受伤士卒。”
赵森:“遵旨。”
将领们退下之后议论纷纷:“官家想的挺好,可是这茫茫森林,到哪里去探金军动向呢。”
“也只好求神拜佛,但愿金军自投罗网吧。哈哈哈。”
“官家打算将黄罗伞盖留在军中,那是又打算…亲自率队伏击?”
兴奋的互相对眼神,有点眉飞色舞的期待能和官家一同作战。
“金国虽不曾攻打大宋,但……卧榻之侧实在是容不下更多人了。”
“哈哈哈哈。”
“谨言谨言!这话官家能说,你能说吗?”
“就是哈哈哈哈。”
“其实以金人的狼子野心看来,他们至今未曾攻击大宋,全因为官家料敌于先机,提前在辽国境内和他们打了一场,重创金国。若不然,肯定要来试试。”
……
金国也在开会。
七八年前骁勇善战的宗室猛将现在养尊处优,都成了胖子,从混同江赶到黄龙府附近,已是浑身疼痛,不得不停下来修整。自从建国之后,再也没有这么苦熬过。
“几年前,老天祚帝也是御驾亲征,那又怎么样,七十万辽军被咱们两万勇士打的落花流水,迂腐的赵官家带人来援救,又能如何,大金依旧占据了辽国半壁江山,宋朝还不是和我们开榷场,公平交易。还是打辽国吧。”
“对,宋朝虽然强大,但无意与大金为敌,对西夏的榷场可是到现在都没开。他们吞并交趾,又对大理和吐蕃虎视眈眈,还不是往南往西绸缪。这开疆扩土的时候,谁愿意往北打,冻得跟孙子似的,咱们都不乐意去开阔北边。就是应该打辽朝。”
“要我说,如果不是粘罕惹怒宋朝,宋朝何曾来侵犯金国。每年市马收获颇丰,要是宋人准备关闭榷场,咱们损失就大了,辽国那边的榷场……还是不太公平,打过去,这次王对王,要是打败了辽国,减少岁供,榷场也公平些,那就值了。”
“火器真不如重甲,火器那就是烧钱听个响的玩意,打城墙打不破,打拐子马能躲开,只要凑近了连个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宋朝富裕,官家想看烟花听爆竹,随他便,咱们金朝还是应该以节俭为主,重甲这东西,千贯一套虽然贵,主要是贵在铁本身上,我看和火器一比起来,那还不算什么。”
“应该打辽国,辽主年少,年少轻狂不经世事,这一次把他胆量打破,让他不敢再与大金为敌。”
金主耐心的听取他们的建议,几乎是全票通过奇袭辽军大营的计划。他也知道,根据粘罕的汇报,这些人在吃喝玩乐、穿戴各方面都被宋朝商人给带坏了,早就失去当年节俭朴素的美德。那些商人为了牟利,没少油嘴滑舌的哄劝他们继续维系经济贸易。他除了不赞同粘罕无止境的投入研究火器之外,还是非常信任、重用这位丞相。
“好了,关于粘罕的错处,都不要再提了。这天下间的工匠技艺,自古以来就是没有的向有的学习,偷师偷艺时常传为美谈。金四儿盗取的蛋糕秘方,你们吃的也很美。宋主敝扫自珍,就由他去吧。在平地上遭遇时,铁骑一轮冲锋就能缴获火器,到时候再给粘罕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