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手,侍卫们又拿茶盘端出来几个人头。
“这几个人你们可认得?就是他们在朕耳边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说你们有意篡权夺位,朕今日杀了他们,以示诚意,若有人在你们耳畔劝诱教唆,你们也当杀了他。”金主看他们或真或假的感激涕零、痛哭流涕,温和的说:“诸位兄弟,如今辽宋两国趁着我们祭祖,前来犯边,正是危急存亡之秋。大伙已经对天盟誓过了,应该尽弃前嫌,携手迎敌。”
金主在完成最重要的仪式之后,不敢迟疑,和抵达祖地不久的诸王一起从混同江(松花江)赶到黄龙府(吉林),一路上搜罗部众、派人通知各地屯兵前来勤王。
两国檄文都送到金主面前,辽朝要报杀父之仇——金人为此深感骄傲。
宋朝所列的罪状,引得众人都看向粘罕,这位丞相和宋朝的渊源太深了,当年有些奇异的交情,到现在盗窃火器、派人挑拨太子身世的事,也只有他干得出来——金人都认为这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粘罕心里咯噔一声:“陛下,诸位王爷,与火器有关的事,都是真的。但是我不曾派人挑拨赵官家与太子的关系,更不曾在赵森的血脉上做什么文章。诸位,说句实话,赵森是宋宣宗的遗腹子,父亲已逝,母亲也算不上宠妃,即便他是赵佶的私生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准宋人会更爱戴他!觉得更亲昵呢。难道他心里会因此和赵官家生出嫌隙?”
众人都说:“你说的有道理,可惜宋主认定是你。”
“你这就是坏事做多了,即便不是你,也是你。”
金主心里有些认同。
四日人不离鞍,马不停蹄,昼夜兼程,赶到了被宋辽两家攻击的区域内,原本被称为平洲,现在改为东安寨的地方。现在凑了七万兵马,也是时候停下来修整一下,好好睡一觉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