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起来说说之前为什么派人禀报朕,说西夏不同意?朕已经下令开战了。”
魏季礼如实说:“臣离开西夏行宫时,西夏王确实是不同意,不知何故,臣回到大宋境内的第二天,西夏派遣使者追上来,说情愿割地,以表歉意。”
林玄礼:“嗯。叫他进来。”
在旁侍奉的秦御史和中书舍人齐声道:“官家且慢!”
“官家,叫西夏使者进来见驾,岂不是让他知晓了官家的行踪?”
林玄礼微微一笑:“这不碍事,把他扣下不就得了。”
梁章台被人带进来时,以为要见魏相公、这次战争的主帅还有经略安抚使,进门去却只见到一个英俊的三十岁男子坐在书桌后,薄娟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条雪白但骨肉粗壮、筋槽明显的手臂,三十多岁的男子不算年轻,这位却有一种朝气蓬勃的气质,魏相公坐在旁边下手处。不用人介绍,他也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立刻跪拜:“外臣梁章台叩见宋主万岁。”
林玄礼戏谑道:“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史官:……不太合适,真的不合适。
梁章台略有点尴尬。这是唐代才子韩翃寻找在安史之乱中失散的美妾的词,拿来戏谑他的名字,颇有些轻蔑侮辱。奈何身负重任,只好忍了回去。用美妾柳氏所做之词答复:“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宋主派人发问,有怜惜之意,西夏朝廷上下,无不感激涕零。只可惜有小人作祟,我主一时之间乱了方寸,魏相公好话说尽却无功而返。魏相公走后,群臣不在聒噪,我主思量再三 ,觉得魏相公说的是正理。还请官家下令收兵,商议割让城池的事。”
林玄礼爽的差点抖腿,克制住了:“很好,很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