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没穿铠甲,也没佩刀剑,只穿了礼服。只带了两名携带东西的内侍,一个抱着酒瓶拿着酒碗,另一个捧着一盒糕点。还有一人一个的史官,一个牵着马的亲卫,四个扛着军旗的亲卫。
盟书已经签完了,现在是进行仪式。
盘旋的狂风忽然停了下来,似乎冥冥之中,有鬼神敬重远离眼前这一幕。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林玄礼忽然笑出声:“自春秋战国之后,秦始皇首创皇帝之后,再也没有君王会盟的时候了。你我三人,颇有古风古韵。”
斡鲁补的脑震荡基本上恢复了,笑道:“真是如此。英雄不打不相识,宋主,我一会要敬你三杯。”
“哎,你我地位相当,同为天子,何不以兄弟相称。”
金主做激动状,抱拳:“赵仁兄!这几日多有得罪,还请宽恕。”
等我灭了辽国,再去真正得罪你。
宋主也做激动状:“完颜贤弟!自古英雄惜英雄,你我也是各为其国。你这么说,到叫我这多管闲事的人,有些无地自容。”
没有下次了。等我给你换个有脑子的对手,没有猪对手我看你怎么所向披靡,哼哼。
耶律延禧打断俩人深情对视:“阿嚏!快些立誓,以便饮酒取暖。”
他先对着东北方向,拈香,念了长达九十八个字的祭文,很不走心的祭酒。
三人各带本国产的金酒碗,工艺风格截然不同,宋的精美繁琐华丽,辽的也不差,金的在对比下略显粗糙。
每个人拿着一壶酒,分别在这三个碗里倒了一点——以此代替歃血为盟的出血。
林玄礼:[要是我们仨都中毒那就绝了。幸好现在的毒药没有解药,喝了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