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气的捂心口,顺便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胸肌,饱满,硕大,绷紧时坚硬如铁,基本上可以直接拍写真:“不用他多说什么,凭直觉,我怀疑辽军中有人投靠了金国,这人很有可能就在耶律延禧左右。眼看辽国大厦将倾,皇帝又是这样一个糊涂蛋,辽国又没多少忠臣,肯定想另觅出路。”
话说回来,我要是辽国高官,碰见这么个大王,我也得想退路。本来朕文武双全一个精灵一样的美少年,被他的气的文学水平和谈吐格调急速下降。大清早就踩着尸体骂人,现在全凭摸自己的胸肌和腹肌缓解心情。现在急需英英过来安慰我一下,捶我一顿也行。
贾岱玉含含糊糊的说:“有没有可能,走漏消息的就是天祚帝本人?”
众人无不惊诧的看着他,不愧是研究出黑玉断续膏的人,以进士出身,却在太医院里有所成就,这思维方式就是和别人不大一样。
林玄礼差点说耶律延禧身边可能也有个秦桧,幸好反应过来,这个典故永远都用不上的:“夫差身边有伍子胥,也有太宰伯嚭。我看耶律延禧身边也有这样的人。让他自己清君侧,他辨认不出来,此后行事都要小心。诸位,现在商讨一下,现如今改往何方进军?南北两边,不能分兵行动,只能选一个。诸位臣工尽管直言。”
回头去夺取燕云十六州,好处是能夺取燕云十六州。
坏处是会留给金人时间壮大力量。投降金国的辽军会急于表现,努力征战,而大部分辽军都会选择投降。
到不担心被截断退路,天地宽阔,几万军队没有能力截断幽州。
继续前进,去争夺中京城,未知,中京城是否被攻破才是决定性的关键。
如果已经被攻破、屠城、把粮草付之一炬,宋军赶到后就得不到补给。
两个选择都各有利弊,开始激烈的探讨。
有人从一开始就不支持官家和辽国结盟,但已经结盟了,也只好将错就错,要是遭遇了一点若有似无的小小挫折,就撕毁条约,那太丢脸了,大宋不能做这么丢人的事。
……
耶律延禧懊恼不止:“我本来想,派遣使者去,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想到错过良机。”
“陛下实在是太心善啦。”萧奉先奉承道:“担心大宋损兵折将,怜惜宋朝百姓。一时不慎。”
其他谄臣纷纷跟上:“佛祖当年也曾割肉饲鹰,陛下这是菩萨心肠。”
“就算您不告诉金国,以金人的狡诈多端,难道猜不到这些事吗?”
“臣说句实话,虽说现在这结果不大好,可您是一片善心好意,对于某些人提议的‘河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恶毒建议,想也不想,听都不听。”
耶律余睹在旁边看着刚开始反思的皇帝被哄好了,心里涌起一种强烈的,想要将实情告诉宋主的冲动。宋主肯定不信这些鬼话,他又会怎么做?冷静,效忠的不是这昏君,而是契丹人的大辽天下,一旦辽朝灭亡,所有契丹人都会沦为亡国奴。
……
燕云十六州不是每一个州都在强烈抵抗,有三个和大宋接壤的州,官员们仰慕大宋的明君,士绅们想考大宋的科举,在好朝廷里做官,百姓们也想要大宋那每年仅有两个月的劳役,以及比现在低的赋税。
厚土商行的人出门在外,为了自己脸上有光,不用人吩咐就极力吹捧官家是大宋前所未有的明主。边关的人也亲眼见了一些,各个都相信。
州牧和州府官员、当地名门望族一商量,直接来个干脆的。他耶律淳要某反,不怕被宋辽两边夹攻,咱们又是何必呢。虽说是有边境驻军,但宋辽和平八十余年,士兵疏于训练,偷鸡摸狗还行,干别的都不怎么行。
辽朝州牧刘常的全族和根基都在这儿,就坦坦荡荡的告诉辽使和来接管的宋朝官员:“我们原本也是汉人,也是汉室宗亲,久慕中原福地。百姓们盼着宋主仁义之师,如旱苗渴雨,往昔只能相濡以沫,今日总算盼来了。”
他这个是汉人的真实性,就和匈奴人改性刘、以及前些年的北汉刘氏的真实程度的一样,纯粹是讨个吉利。但是只要改的时间长了,可以随时横跳。
宋朝知州瞬间警惕起来,这厮竟然贪图献城之功,这明明是辽主卖给我们大宋的,我来接管名正言顺,他服从辽主的命令又背弃辽国,竟然厚颜无耻想要封赏:“这是辽主的旨意。辽主直说将城池和城中百姓给我们,倒没说连他的‘封疆大吏’也一并奉赠。”
州牧刘常呵呵一笑:“耶律淳你们可认得?他送来书信,联络本官一同起事。南拒宋朝,北拒天祚帝,要在燕云十六州重新建立一个欣欣向荣的大辽。我看他的计划不切实际,放着眼前的明君不投,要找那天边没影的明君,故而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