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骑在马背上盯着他,假装很凶:“苏轼辛辛苦苦整理了两年的文稿,都被烧了。真叫人无计可施。我记得你一直反对治水。朕要不要恭喜你?”
章惇一咬牙,豁出去了,不能因为这种捕风捉影但看起来又非常可信的事让自己晚节不保,可以被人骂,但是为了反对治水而烧毁条陈这么蠢的事,我真做不出来啊!老夫又不是傻子!
“官家,条陈虽然被烧,但臣曾经仔细阅读,召集治水能手探讨过此事,其中十之七八还记得住。苏轼凭记忆复录事若有缺失,臣可以拾遗补缺。”
林玄礼(⊙o⊙):“竟有这等奇事。”
也不是很怀疑章惇,他要是搞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粗暴:“既然如此,那也好,苏轼大受打击,心力交瘁,恐怕得全靠你复写出来。”
章惇略一沉吟:“好。官家,请借一步说话。”
官家是不会挪动的,旁边人清场二十米。章惇低声说:“今日中书省驳回官家的草诏,是臣驳回的……但中书省上下都知道草诏内容,宫里跟在官家身边的人也知道。”
林玄礼气呼呼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章惇,我相信这事与你无关。如果是你,你不会针对条陈。”你会针对苏轼。不,你知道我非常非常喜欢苏轼,也不会针对苏轼。比起施展自己的政治主张,其他事都可以推退让。
各自回家去。
在秦王府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一起床:“狄谏呢~叫他来。”
狄谏夜里只在外屋桌上趴了一会,立刻出现:“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