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在等待接旨期间,撩谢璀玩:“你看你,自从给我当侍卫以来,一言不发,跟我交手时不论我用几分力气,你都能和我平手结束。我知道你觉得屈才,觉得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无处实战,只能给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当侍卫,哎,我要是你我也委屈。”
谢璀硬邦邦的说:“不敢。”他嘴角往下撇,眼神看起来非常不满,但偏偏长得还不错。
王繁英慢悠悠的喝茶:“十一郎,你昨天干了什么?”
林玄礼嬉皮笑脸的问:“昨天坐在我身边,被我搂着时,感觉怎么样?耶律延禧或者萧奉先,他俩之一还夸咱般配呢哈哈哈哈。”
王繁英:“哈哈还有这事?”
咔吧咔吧。
是谢璀捏紧拳头发出的声响。
林玄礼顿了一下,想到他不敢打我:“呃,哈哈哈我跟你讲,我夸英英花容月貌,似月里嫦娥,辽国那俩都用‘你是脑子不好还是瞎了’的眼神看着我。”
王繁英模拟了一下那种眼神:“是这种吗?咦,哪里是月里嫦娥,分明是砍桂树的吴刚。怎么有点像个男的?哈哈,古时候的美男子貌若好女,夸你秦王的情人,就说英俊不凡?”
一边说一边掐他,你有毛病啊,谢璀除了面相不好之外什么都好,别让钟馗的遗憾重蹈。
林玄礼笑的腹肌痛:“我突然想起来,我早就该和向娘娘说,咱俩成婚之后,她更有可能把你扣在宫里,逃出宫没那么容易。也不知道这次传言会变成什么样哈哈哈。”
侍卫指挥使谢宝频频收到弟弟貌似凶恶实际上是求救的目光:“呃,郎君容禀,我这个弟弟天生就长成这么一副脸,也是天生的不爱说话、语气凶恶,小时候因为对家大人沉着脸翻白眼,被打了数十次不止,后来发现是天生如此,这才饶了几次好打。也因此仕途受阻,人见人厌,虽然马上步下的功夫都很好,也只是在禁军中做了一名教头,难得提拔。是章相公栽培卑职,卑职一点私心,拉了弟弟过来一同效力,他对郎君并无不满,反而佩服得很。”
林玄礼心里一软,他和这个侍卫指挥使更熟一些,到处跟着走。想想自己也是过分,还挺无聊的,可能是心态有点飘了,我这不是站着身份高贵欺负人嘛:“我也发现了。哎,我这样逗他笑,他都不肯笑一笑。”
谢宝叹气:“舍弟不笑的时候只是脾气坏,一笑起来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家大人特意请了相师端详他,相师说了他以后不会违法乱纪,这才将信将疑的继续这么着。”
完颜宗翰就静静的站在旁边装壁花,暗中观察秦王和他的下属们。
众人谈笑了一阵,等霸州大小官员都收拾的干净整齐,熬夜开会的痕迹一扫而光,按身份品级的高低跪在香案前接旨。
官家也担心来回路上有三四天的时间差,消息不能最新最准很要命的。吩咐了三种可能:第一,如果太孙非要见赵佶,也真是要见赵佶,城中官员一定拦不住佶儿,他一定会出去。晓谕侍卫指挥使谢宝,等辽兵退兵十天之后立刻把他绑回京城。
第二,如果辽太孙扣住了赵佶不放人,不要急于出城迎敌,城中兵力不超过两万人,敌不过对面至少八万大军,就算叫开城门也不开。
第三,如果要见人是虚,攻城是实,希望官员们同舟共济抗击辽兵,安抚民心。
林玄礼瞅了瞅谢宝,感觉他正在摩拳擦掌打算把自己打包带走。就大摇大摆的带着后方厚土生春店的超豪华全款大礼盒,继续出城和耶律哥哥见面,喝酒打牌吹牛扯淡。
旷野上的风还是有些大,这次双方都带了大坐屏挡风,立在荒野之中。辽太孙带了羯鼓和萧,林玄礼带了古琴。
古琴和羯鼓合奏,背后是半新不旧的城墙,眼前是荒原、山川和森林,身旁还有酒香和熏香。
双方各自带的两名从人都只好起身跳舞。
林玄礼一拍琴弦,非常摇滚的晃晃头:“这是玄宗之乐啊,是盛唐之乐。”
耶律延禧和他探讨了一会吃喝玩乐,深深的叹了口气:“常有人跟我说,你在大宋朝廷之中,有虎狼之心,深不可测。孤王这两日见你,正好比他乡遇知己,难分难舍。只可惜我得回去了,有生之年倘若能请你去宫中游览,与孤把臂同游,共赏美人,那才是人生幸事。”
林玄礼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哥哥不能多留几日吗?哎,都是规矩误人,倘若早知你与我如此投契,我还在城里迟疑什么呢?”
谢璀:……您的爱好一直都是练武、赚钱、打仗。
古芳:什么时候改成喝酒、出名、花钱、睡男男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