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想了想,去中书省:“童贯,拿我的拜帖,请章惇出来谈话。”我得和他联合,他大概也想跟我联合,虽然这家伙过河拆桥,但是李乾顺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童贯:“遵命。”
没过一会,童贯回来了:“章相公在更衣,稍后就来。”他不能穿着官服出衙门进酒楼和秦王谈话,过于嚣张。
章惇不仅换衣服,还很贴心的派人给官家送信‘十一郎约我见面,谈了什么稍后再报’。
酒楼中上来一位五十多岁,鬓发花白,清隽威严,相貌堂堂的老者,穿了一身素色夹袄,外罩一件浅绿色的鹤氅:“十一郎。劳您久候,老夫来迟了。”
林玄礼心说这事儿成了一半,瞧你客气的,平时对我都没什么好脸色:“我知道你忙,长话短说,我支持你。”
章惇也确实没空和他多客气:“官家壮志未酬,不能就此罢手。曾布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他为了一个仁爱的美名,故意曲解现状。”他选择性的提出了一大堆有利于他的论点,把有利于主战的论点全都忽视不计。
林玄礼:“相公有何良策?”
章惇沉吟片刻:“没有。”我也把我的论点献给官家,官家坚持认为辽国可能会出兵,辽国才是他心里的大敌,还有水患和匪患。
[难怪跟我这么客气。]林玄礼沉吟一会:“官家还是应该见见梁太后,或许会坚定主战。那女人很是令人愤怒。”
章惇沉思了一会。梁太后肯定会竭力劝阻官家出兵,而官家很难被人所左右,或许可以。反正……官家已经倾向于不出兵。“十一郎想去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