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边关的第一天就机智的烧了路引,死无对证。你可以说一路上过州城府县时,有门卒查过,但进进出出那么多人,他们记得住才怪。
“你竟敢拒不承认?”
林玄礼比他还生气:“我做过的事我会请罪,没做过的事还能让你们污蔑我?六哥他们陷害我!”
赵煦扶额:……给你伪造路引的小吏都在刑部关了四个月了,你店铺掌柜的老丈人,对方招认的详尽,又描述了相貌。你还在这里嘴硬。真以为朝野官员都是酒囊饭袋么?他们也掌握了许多证据,除了没调查出王繁英什么时候和你约好私奔之外,什么都查出来了。
“佶儿出宫游玩这件事,是朕默许的。再议尊卑礼仪。”
在场官员连输两回合,一个个都在心里摩拳擦掌。
他们虽然都是章惇任用的新党,求新求变,但在儒家典籍,礼乐章法方面也都烂熟于心,打起精神来开始考据时,脑子里自带一个藏书楼。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比保母画绣花样子还熟练。
在掉书袋方面,林玄礼毫无悬念的输了。虽然有文化,但时间和精力上的差距无法补足,又不占据礼法的制高点。非要把一件不合礼的事情解释出来,也很难。
礼的要求就是各安其位——皇帝就应该做个明君,官员就应该做个忠臣,郡王就应该做个安分守己的宅男——读书学习闭嘴生孩子别太好色。
林玄礼听他们骂了一会,能指责回去但是‘危亡’‘一旦大厦将倾’‘覆巢之下无完卵’之类的话,太难听了,国家存亡也不是我现在能拿出来说的,给他们下一个论点递刀子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