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还没渡过护城河,这人造的护城河挖的挺深,也挺开阔,敌人还在搭设浮桥、置办云梯打算过河,开始攻城。
现在向城下射箭的士兵不多,算上林玄礼总共有一百多人,这都是箭术高超,距离远也能射的准的,其他技艺不行的士兵或是用脚给弩上弦,冷不防的放出一箭,或是等敌人更靠近一些,以免浪费。
在宽阔的城墙上,只有几个垛口一直在向外射箭,城墙下的西夏军也拿着弓箭朝上反击。
林玄礼抵着立牌,这上面被弓箭射中的冲击力,还有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周围人的呐喊声,城墙上下不同节奏的战鼓,此时此刻,都似乎是听不见了。
老苗扯他:“射十几箭你换个地方。”垛口这么多,多换一换,射敌人的神箭手,冲在前面的将领,还有军旗。
林玄礼拎着弓抱着箭:“对对,忘了。”换了个地方,眯着眼睛往下瞧。西夏的军服自己虽然不熟,但谁穿的与众不同还在人群后指挥,还是知道的。
看几十个神箭手正往城头上射,把自己方才躲的立牌扎的像个刺猬一样,心中暗喜,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箭也用不完了!
瞄着西夏的前锋官射了好几箭,奈何距离太远,对方也经验丰富,又没冲到第一线,一边指挥督战,竟然抬手用盾牌挡去了两箭。
普通士兵的铠甲,有点杂乱,还有临时应召入伍的,穿的都是自己家里的铠甲装备,但指挥官的头盔压的齐眉,铠甲穿得也很全,浑身上下只有小半张脸是要害,对面还在用盾牌防着。
林玄礼有点恼怒,抓起一支箭,瞄了一会,这一箭没冲着人正脸去,冲着丫举起盾牌防御时露出的胳膊肘。
“直娘贼!”又没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