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尽头是他们下来的地方，沈梦看着那一大堆蝴蝶翅膀叹了口气，兜兜转转，他们转了一个圈，从白天走到黑夜，竟然回到了原点。

周旭闭着眼睛左顾右盼，他嗅着周围的空气，“这里是我掉下去的地方吗？”

“你进化成狗了？”沈梦奇怪的看着他，“鼻子这么灵。”

周旭摇摇头，“我掉下去的时候留了一点东西，味道挺特别的，过来后我就闻到了。”

“哦，原来不是进化成狗了。”沈梦有一点小失望，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蜘蛛再怎么进化也进化不成狗。

“所以沈老师，我们终于上来了，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

没等沈梦回答周旭便睁开了泛疼的双眼，在睁开的一瞬间，一道光影闯入他的视线中，他赞叹着看着前方，那小山般的蝴蝶翅膀都在发着光。

光芒并不刺眼，甚至有点舒适，最起码他的眼睛没有更加严重。

“沈老师……这是？”

沈梦没有说话，他不知道，作为梦蝶一族年纪最小也是唯一留存的成员，梦蝶族灭族时他还尚未成年，很多东西他都不太清楚。

他们只好站在原地看着翅膀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翅膀在融合，或者说吃在融化。

“是……茧吗？”周旭努力的睁着眼睛，通红的眼眶中含着泪水。

“茧？”

蝴蝶破茧而出，自丑陋的毛毛虫化为美丽的蝴蝶，他们需要在茧中度过很久，有的甚至一辈子都无法破出，实际上沈梦是没有这种破茧的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