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的惊慌并没有到来。

贞德转过头，淡紫色的眼瞳盯着沈河，表情非常认真。

“御主……”少女似乎是在求证着些什么，“你真的没有把我看作圣女吗？”

原来如此……沈河的眼神慢慢柔和下来。

“没有。”他给予肯定的回答，“我是知道的，为了自己国家的一百人，而杀死敌对国家的一千人，这种被我们视为英雄的杀戮举止，对于贞德你来说，根本就不是值得称赞的功绩，但是，我之所以不会把你看作圣女，只有一个原因——”

沈河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贞德抿着嘴唇，有些紧张起来。

“我不信上帝。”

贞德的眼睛一下子睁的大大的。

“这是什么理由？”

“这是很重要的理由。”沈河脸上看出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你被历史称为奇迹般的少女，因为倾听到上帝的叹息，而挥舞着旗帜走上战场，并最终缔造了奇迹，人们将这样的奇迹归功为上帝，并推崇你为圣女，但是，我不信仰上帝。”

贞德有一点点明白了。

“因为不相信上帝。”沈河接着说，“所以我从那奇迹中看见的，只有你自己的努力和勇气，实际上，无论是过去隔着一个次元注视着你的故事，还是现在面对面的接触，我关注和喜欢的只是你本身，并不是他人对你的推崇。”

历史上缔造奇迹的人物多了去了。

作为无信仰者，沈河敬佩英雄，但是不会神话他们。

每个历史上的英雄都是在无数努力和挣扎中才能抓到属于自己的奇迹。

他们的荣耀和功绩不应该尽数归功于神灵或者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