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王爷的神色流露,便知答案,高远心有戚戚地唏嘘:“天下乌鸦一般黑,依老奴之见,既然那女郎身份显赫,自己又有本事,何必委曲求全。”
这老货所言甚是,的确是委屈了。
赵允承沉吟一番,越想越忿忿,握拳道:“若不是身子给了她,已与她暗结珠胎,必然是要离开她的。”
高远摇摇头:“那便没办法了,自己所托非人,自求多福。”
“可恨!”赵允承被高远的一番话,带动得心绪澎湃,无法平静,忽地怒拍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再有下次,一剑诛之!”
高远:“……”猛地哆嗦了一下,摄政王要诛谁!
“不。”赵允承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不能杀,杀了岂不是成了小寡妇。”
第64章
依高远说,自古正房与妾为主仆关系,不可相提并论,那妾无论娘家显赫与否,亦无法与正房比肩。
是以他无法感同身受,去理解自家王爷的不平。
别人不知晓高门深院里的嫡庶之争,高远还不知晓吗?
哪家的妾不盼着正房早死,又哪家的庶子不盼着嫡子遭殃。
此等屁股决定脑袋之事,高远决定识趣地闭上嘴巴,或许那自甘当妾的女郎,乃是王爷的相识,才得王爷这般抱不平。
仔细想来,王爷也非嫡子,不过在天家,有能力者居上,倒也不拘泥于嫡庶。
在宦臣面前拍桌摔盏,撒了一通火的摄政王,就当自个朝那不知好歹的秦三娘撒火了,旋即坐下来疲惫地灌了一口茶。
抬腕时包扎着纱布的手腕被高远瞧见,那人一惊一乍,惊呼道:“王爷,您受受受……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