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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承听见她在召唤自己,踌躇了片刻,说道:“我唤人送热水来,洗过再躺。”

秦嫀眨了眨眼:“哦。”

秦嫀心中叹息,真拿你们这些讲究的世家子没办法。

而她已经累了,临睡着前有点担心地想,自己的月信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她就要单方面宣布怀孕了。

在秦嫀休息期间,赵允承沐浴完毕,晾干洗好的长发,天色便黑透了。

月英停下整理行囊的举动,过来掌灯,顺便小声询问坐在桌边的姑爷:“姑爷,前面遣人来问何时传暮食,需要叫醒夫人吗?”

其实已经饿了的白衣郎君,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低声道:“不必,等她醒了再说。”

“喏。”

屋里便恢复安静。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洛阳赶往东京城,一天两夜后将消息传回靖海侯府中,与那靖海侯世子禀报,那日出手伤他们的人,到洛阳之后竟是入了沈府。

“沈府?”靖海侯世子腾地站起来,一拍桌子狠厉道:“原来是有沈府撑腰,怪不得这般猖狂!”

可是他不甘心,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一圈淤青,难道这口气便要这样咽下去?

“世子,侯爷回来了。”门外有人来通禀道。

不多时,靖海侯走了进来。

“阿爹!”靖海侯世子立刻喊道。

“嗯。”靖海侯应了声,抬眼,当他看到儿子脖子上的淤青时,立刻皱起了眉心:“你的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