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查是可以查的。
只不过康凯一直不太愿意。他只知道连鸣本地人,在某个特别贵的楼盘(也就是他们家小区)有套房子,某个中医药大学毕业,现在在做赤脚老中医。
对连鸣的家庭倒是没有特别了解过。
页面跳出来,连鸣那张看谁都不爽的大头证件照跳了出来。
30岁。
未婚。
康凯给自己倒了杯水,眯着眼睛看着页面上显示的连鸣的信息。
母亲,梁敏玉,父亲,无。
丧偶?
康凯拿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
后来他反应过来,连鸣这家伙,应该没有父亲。
当然不是说他没有生物学上的父亲,至少现在康凯还没有从新闻上看到个体繁殖的案例。
他大约猜出了为什么连鸣今天心情这么不爽。
“头儿,我今天和周周换个班。”康凯扣好了制服的扣子,规规矩矩最上面一颗,“有事儿。”
领导是个秃了顶的中年男子,抬起油光发亮的脑门儿,瞅了康凯一眼,“回去过节啊?”
“对,我儿子等着我。”康凯一想到连鸣那张皱得跟废纸似的脸就乐不可支,“麻烦领导准假。”
“滚!什么时候捡了个便宜儿子?头上有野马奔驰啊?”老头儿笑着踹他一脚,“协调好就行。”
“谢领导!”康凯一蹦三丈远,“大恩大德没齿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