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什么药?我给送过去。”向杰戳了戳同事的手臂。

经过数十个小时的漫长睡眠,小竹终于从混沌的梦境中清醒,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出现在视野中的先是医院的天花板,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接着便看见何亚宁的脸。

“爸爸?”她张了张唇,焦渴得像是两片枯萎的花瓣,“怎么了?”

“你发烧了。”何亚宁被她一句“爸爸”叫得心软,弯下腰,脸贴着小竹的脸,“现在没事了。”

“哦……”小家伙想了想,大概是想伸出手找什么东西,不小心牵扯到吊着的盐水,一阵稀里哗啦响。

“我现在已经不烧了。”小竹讷讷地收回手臂,有些怔怔地看着盐水一点一滴往下淌,“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何亚宁哽咽了一下,抓住小竹细软的手指,轻轻地捏了捏。

“我们还需要在医院住几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小竹,她现在已经分化成alpha。而在不远的将来,她很有可能会迎来第二次异化。

“爸爸,我听我们生理老师说,发高烧可能就是分化了。”她眨巴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何亚宁的脸色,“是这样吗?”

“……”何亚宁第一次希望学校的生理教育不必做得那么到位。

“我现在是分化了吗?”小竹有些期待地问,“爸爸,我是什么性别?”

何亚宁抓着小竹的手,轻声问:“小竹希望自己是什么性别?”

“我觉得都很好啊。”小竹笑着,“什么性别并不是很重要。不过我更希望自己是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