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市中心好点儿的餐厅,停车都是大问题。

何亚宁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看了眼后视镜,试图将车从小路里倒出来。

说到底,就不该赴什么约。

他就是太死板,太善良,才会一次次让对方得逞。

徐英阅到得早,已经点了些菜。见何亚宁进门面色不快,关心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何亚宁蹙眉,拿湿纸巾擦了擦手,“停车停了半天。”

“周末嘛。”徐英阅了然地点点头,没做多少安慰,“都是这样。”

窗外的喷泉粼粼不息,碧蓝的天边抹出一道棉白的线。何亚宁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听见徐英阅开口。

“……小竹的分化期也快到了。”

何亚宁一下抬起眼眸。

这事儿一直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底。每个月,他都会带小竹去做一做检查,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是快了。

分化期的早晚因人而异。有些人早,七八岁就开始分化,有些人晚些,小学毕业分化期才姗姗来迟。

--所以直到中学,学校才开始设置分别教育。

所谓的分别教育,不过是想让alpha更像alpha,oga更像oga罢了。何亚宁一直视其为糟粕残余,也不打算让小竹以后念这样的学校。

“所以?”他问。又往嘴里含了一口柠檬水,他喜欢那种淡淡的清甜滋味。

“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医生,主要研究方向是信息素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