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杰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隔着衬衫的衣料,他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指尖按压的力度。何亚宁的手指滑到他胸口之前就已经停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那双眼睛抬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明天再来找你。”

手收了回去,向杰下意识反应,一下捉住了他。

脑海里忽然闪过,那只被囚禁的天鹅。

低头吻在眼角,吻在那可能会出现小鱼儿的地方。因那猝不及防的湿热,何亚宁颤抖了起来。他垂下眼睛,脸颊贴着向杰的,朱唇轻启,呼出一小团热气。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何亚宁这才发现外面居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针尖似的毛毛雨,溅落在泥土里,激起一阵阵腥气。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摸出手机,定位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往那儿走去。

失控了。

一切都失控了。从他接受向杰的那一刻,从他允许向杰搬回他的住处,从他为对方打开房门,从他今天什么都不带,就跑到这座陌生的小城--

从一开始,他与向杰接触开始,这一切就一步步地走向失控。

“一会儿我家人来换班。”向杰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在何亚宁耳边轻声说。

“酒店地址发给我,我一会儿来找你。”

刚好在医院附近有一家小酒店,看装修还行,评分一般。何亚宁出示身份证的时候,前台愣了一下,“先生?您一个人?”

“怎么?”何亚宁不解。

“没什么。”对方善意地笑笑,“很少见呢。”

等拿了房卡进了房间,何亚宁才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