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啊?”老沈斜靠着墙,冲向杰吹了记口哨,“那么多小姑娘都悄摸打量你呢。”
老沈说得没错。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渐渐有不少小姑娘也来这家攀岩馆,据说都是来堵向杰的。沈千钧虽然一颗老心受到伤害,但谁又能和银子过不去呢。
“太晚了,得回去了。”向杰笑着挥挥手,又和馆里的那些小姑娘道了别,一脚踏进如水的夜色里。
一般这个时候,何亚宁都在做些什么呢?
晚上七点半。
有时候他刚刚吃过晚饭,沏一壶薄荷茶,悠悠然坐在客厅看书。黑胶碟片转动,流出悠然的音乐。
有时候他刚刚下班到家,风尘仆仆。一碗粗糙的热汤面就能让他心满意足。
又或者,他会抽出时间陪小竹写一写作业。
不过,何亚宁恐怕是没有体验被孩子气到爆炸的美好经历了,因为陪小竹写作业,也真的就是陪她写作业而已。
向杰双手揣兜,背着一个双肩书包,走在路上,一点点回忆着。
在何亚宁那儿工作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机会晚上出来玩。顶多就是在楼下小区散散步,过得跟老年人一样。
他常常自嘲,一个大好青年提前养老,没能体会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现在真有机会体验了,他反倒失了兴趣。
这人呐,真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
前边有一家便利店,向杰准备在那儿买点食物,当明天的早餐。掏出手机结账的时候,他才看见,一条未读信息。
来自何亚宁。
“先生?”
收银员小心翼翼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