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什么……”连鸣见他将羹喝了大半,才不情不愿地,“那个谁……”

“嗯?”何亚宁抬起眼,看着他。

连鸣不情愿地挪开视线,“那个谁……向杰来过。”

“嗯。”何亚宁轻轻点了点头,“知道了。”

向杰做的饭菜,风格太明显。知道何亚宁喜欢清淡的口味,有时候连放盐都小气。

且不说外卖做不做这么复杂的饭菜,就这能淡出鸟来的味道,二者压根不是一个画风。

“我让他先搬出去了。”连鸣小心翼翼地说,“他在这里,影响你恢复。”

何亚宁低着头喝着羹,好像混不在意,过了好一会儿,才怅然道:“那他住哪儿啊?”

连鸣心里酸酸的,怪不得老话说呢,儿大不由人,含辛茹苦伺候的老父亲都不多问几句,倒先关心起小情人来。

“反正有地方住就是了。”连鸣嘁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吧我的祖宗,你这回可了不得啊,把我吓得够呛……”

何亚宁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讷讷地,“对不起。”

连鸣很不情愿地发现,这俩人就连认怂都如出一辙。

居然还有点儿夫妻相。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啊。”连鸣苦笑了一声,你就当……就当是我欠你的吧。”

向杰盯着锅里的小米粥,想了想,又去洗了一把青菜。

何亚宁醒了,连鸣好像特不情愿地跟他汇报这一消息,“他要喝小米粥。别光煮粥啊,蔬菜也多弄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