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亚宁就这么站在那里,等着。向杰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不知道是要劝小竹一会儿再玩拼图,还是让何亚宁坐一坐,喝点水。

不知过了多久,向杰看着小竹有些扫兴地把拼图丢进盒子里,站了起来。

何亚宁看了向杰一眼,向杰缩了缩脖子,自觉溜进厨房,准备做饭。

向杰开了水龙头,心不在焉地洗着菜叶。厨房的推拉门是关上了,但他却仍下意识地往客厅方向瞅。

何亚宁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他跟小竹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还要专门支开他?

向杰把手上的青菜叶子都洗秃噜了皮,突然被自己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吓了一跳。

何亚宁要辞掉他了?!

向杰一想,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何亚宁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可他亲妈却接连来了好几次,又是浇花,又是给小竹检查作业的。向杰寻思着自己在这个家的作用好像也不是那么明显。

更何况自己还觊觎雇主的美貌,恬不知耻地求上位……向杰拧小了水龙头,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该来的总是会来。何亚宁不在的这几天,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片刻沉寂。

向杰把水龙头拧上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上,试图听到点什么。

何亚宁看着女儿,伸手帮她理了理辫子,小姑娘的头发又长长了点,细细软软的,像丝绸一样——徐英阅就有这样柔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