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姜助理的脑袋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他还在忙?”向杰小心翼翼地问。

姜晨叹了口气,她虽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最见不得小帅哥碰钉子。向杰这一天天跑,还被自家老大残忍拒之门外,真是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实话跟你说吧。”她忍不住提醒,“我们老大呢,就是不想见你。你是不是惹着他了?我们老大人很好的,一般都不会生气的呀?”

向杰只得苦笑。

他这何止是惹到何亚宁这么简单。

那天晚上,何亚宁拍了拍他的肩,就回了房间。留向杰一人在客厅里,被冷风一点点吹凉吹透。

向杰是没醉,但他确实也迷糊了一阵儿。

风一吹,他打了个哆嗦,脑子这才活泛了起来。

向杰,你在做什么?

你在跟你的雇主表白?

几个意思?

害怕被辞退,干脆卖身?

还是觊觎雇主美貌,不怀好意?

向杰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脑门上,怪不得,怪不得以前蒋芳老说他蠢。以前他还不服气,现在他这哪叫蠢啊?简直就是智商喂了狗,脑子坑洼得跟原子弹试验场似的。

何亚宁第二天一早就去律所了。

小竹的姥姥来了一两次,帮何亚宁浇浇花,检查检查小竹的作业。何亚宁发消息来,说这几天都不用给他留饭。这下好了,彻底不见。

向杰手上还提着饭盒,咬了咬唇。

这样的冷漠与疏离,算是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辞了他好。

向杰有时候想,干脆跟何亚宁说,爷不干了,爱谁谁吧。可又想起自己红口白牙地说了不愿意走,出尔反尔,最后面子上抹不开的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