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向杰抓起脚边的空酒罐,晃了晃,“没说不允许喝酒吧?”

何亚宁不回答。他犹豫了一下,抓过一张垫子,盘腿在向杰身边坐了下来。

海市冬日的夜晚,萧索得有些过分。22层高楼已经远离了喧嚣,向杰“啪”的一声又开了酒,正准备喝,一只手捉住了那罐酒,向杰愣了愣,转过头看他。

“喝酒伤脑。”何亚宁说。

向杰笑了,“反正我本来也挺没脑子的。”

何亚宁怔了一下,眼神落在向杰因饮酒而起伏的喉结上,“生气了?”

“我可不敢。”

那就是生气了,小孩子式的。带着显而易见的娇纵。何亚宁把他手上的啤酒抢了过来,也不喝,只是拿在手上,“你觉得自己今天,没做错什么吗?”

语气是温柔的,好像是在耐心地教导小朋友。向杰转过头,看了看何亚宁,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酒嗝就先冒了出来。

何亚宁笑了笑,“你还记得你今天的工作是什么吗?”

不等向杰回答,他又抛出了答案,“是辅导小竹写作业,然后,做饭给她吃。”

四面吹来冷冽的风,把向杰混着酒精的大脑一点点吹醒,凉透。

“你得时刻记得你是在工作。哪怕现在工作的环境让你觉得和一般的工作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何亚宁没有看他,只望着远处被霓虹灯染红的天幕,“小竹的作业是做完了,但是,你没有给她做饭,这是最根本的错误。”

向杰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