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黎并未骑马,而是与陈榕同坐马车中,路上他简单地介绍了相广成目前的研究成果和困难。
陈榕对火炮研究不深,最终能造出个什么样的东西,还要看相广成自己,因此她此去,主要是以他上司的身份,给他带去些许温暖,当然,顺便也给他一点点激励。
为了方便研究,相广成目前就住在铁矿边上,有什么想法,可以立即让矿上工人实践,因此实验效率很高。
陈榕看到相广成时,他正在跟一个工人大喊:“贫道说了,再硬一点,再硬一点,这么软没法用啊!”
他这段时间看来确实如燕黎所说的夙兴夜寐,衣服好像都好几天没换了,长须美鬓乱七八糟的,好像还被烧掉了一小节,一双眼睛通红,瞪着人的样子像是要把对方吃了。
被他骂的工人半句都不敢吭,毕竟这位道长可是连世子爷都对他客气的人。
“相道长!”陈榕打了声招呼。
相广成蓦地转头,看到陈榕,激动地跑过来:“是的是陈师姐吗?不会是贫道在做梦吧?你来了就好,贫道正好有很多问题想跟师姐你商量呢!”
他根本就没去看一旁的燕黎,拉上陈榕的胳膊就走。
陈榕紧走两步跟上他,也不禁问道:“什么问题?这么不顺利吗?”
相广成走得急,却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陈师姐你画张图纸给贫道,自己就逍遥去了,贫道可是在没日没夜地钻研做实验呢,生生老了好几岁!”
陈榕为自己叫屈:“我哪儿逍遥了?你不在的时候,陈家堡可是被近三万人围攻了,你差点就没工钱了你知道吗?”
相广成一愣,因为他专注做研究,这些事陈榕都没往他这边说。
“陈师姐,那你是怎么打退那么多人的?”相广成对陈家堡的防卫力量有简单的了解,真要有三万人攻城,那哪里守得住?
“等你研制出不会炸膛的火炮后,我再告诉你。”陈榕无良地卖了个关子。
相广成顿时叫道:“陈师姐,你怎能如此待贫道?你难道不知道,谜题梗在胸口,贫道晚上都睡不好觉啊!”
“那就赶紧造好火炮吧!”陈榕拍拍相广成的肩膀,话锋一转,“究竟是哪儿不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