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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黎摇了摇头,看向陈榕,目光里多了几分无奈。

却见陈榕愉快地笑出了声。

季良:“?!”陈姑娘笑什么呢?!

燕黎按住季良道:“陈姑娘与我们说笑呢。”

季良:“……”这种事还能说笑的吗?!

燕黎进一步解释道:“若陈姑娘真有此意,便不会独自来见我们。”

季良一想,也对,他也正是看准了此刻没有别的陈家堡人,才打算动手。

季良刚放松了浑身的肌肉,却听陈榕道:“却也不全是说笑,还要麻烦几位再待几日。”

季良表情愕然,这次总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榕解释道:“几位都受伤了,是被逃兵们的刀砍伤的吧?”

燕黎点头道:“确实如此。”

“刀上不知有多少细菌病毒,若感染就危险了。”陈榕看着燕黎道,他上了她的课,知道细菌病毒是致病的,“你们先留下观察些日子。”

那些逃兵,本就与自己是敌对,陈榕认为自己把他们的伤简单处理好已仁至义尽,会不会感染,感染后能不能扛过去,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免疫力了。

可燕黎几人不一样,是他们冒险回来通知,才给了她提前御敌的机会,否则,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才能将那些逃兵赶走。他们愿为她,为陈家堡做到这地步,她也不能忘恩负义。

幸好,此时抗生素已有了两人份一整个疗程的,万一他们倒霉全都感染了,可以拆开用,一边控制一边等着3d打印机打出新的抗生素。

针筒的问题之前陈榕也解决了,筒身是用透明玻璃做的,陶二郎亲自上手。针头是陈榕让铁匠做的,先是用薄又瘦长的铁皮卷成长长一条中空的,再在加热的情况下将它拉长,直到它变得差不多跟绣花针一样又细又长为止。当然,这种针头跟现代工业针头完全不能比,粗得多,扎一下非常痛,也不容易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