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义又取出一把油纸伞,啪的一声打开,撑在陈榕和卫承头顶,笑道:“今日的日头有些大,小人给两位撑伞,免得被日光晃了眼。”
陈榕已经彻底无语:“……辛苦你了啊。”
一旁目睹这一幕的燕黎忍不住沉思。
相广成不屑道:“舔狗。”
“嗯?”燕黎吃惊地看向相广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骂周大义是狗。
相广成得意地笑道:“这是陈师姐家乡的俗语,指的是毫无尊严地讨好他人的人。贫道觉得,此俗语非常贴切形象。”
燕黎再看向周大义,仿佛真能看到周大义身后摇晃的尾巴。
他顺着相广成的话笑道:“陈姑娘家乡的俗语可真奇特,不知她的家乡是在何处?”
“啊?”相广成一愣,随即道:“就是此地吧。”
他指了指应当是陈家堡的方向,小声道:“主塔顶层,住着陈师姐的主人,听说之前她一直跟她主人隐居在此地。”
陈姑娘的主人?
燕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毕竟“陈姑娘的主人”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平常也没什么人议论,就算有人议论,他刚好听到的概率也非常小,因此他始终不知道,陈榕上头还有个主人存在。
这个消息让燕黎感觉有种莫名的不悦,他追问道:“怎么从未见过?”
相广成道:“那是自然!听说那位陈姓主人,只见陈师姐一人,没人见过那位主人……但,主塔中有不少机关术,可都是他创造的,比如那让夜晚也如白昼般的亮子光术。”
燕黎看向陈榕,此刻她正低声与小莲姑娘说着什么,时不时弯眉浅笑,那灵动的笑颜令人移不开眼。
他实在很难想象,她上头还有一个主人。
“也就是说,除了陈姑娘,无人见过那位主人?”燕黎若有所思地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