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燕黎问道:“可以吗?”
一旁的相广成满脸问号,这时候问这李先生“可以”是什么意思?
燕黎犹豫片刻,教书先生啊,他还真的没干过这种事……他虽自小熟读诗书,可让他教人,怕是力有不逮,误人子弟。
陈榕解释道:“只是给孩子们上课,以识字为主。”
听到陈榕的解释,燕黎放心了,他想在这里多待上些日子,当个清闲的教书先生,似乎不错。
“若陈姑娘相信小生,那小生便却之不恭了。”燕黎应道。
“那可太好了。”陈榕松了口气道。
之前周大义负责教孩子读书识字,后来周大义忙着出门拓展商业,这事就只能落到了她和翁茯苓身上。她好歹大一时出于体验生活的目的去当过一段时间的家教,有点经验,翁茯苓在教人一事上就有些腼腆了,即便面对的都是孩子。而陈榕的缺点是,她对这时代的文字还不太熟练,因此轮到她上课时,她只能教教简单的小学数学,简单的物理化学知识。好在这些孩子都比较淳朴,她教什么他们就学什么,她也不用担心课堂纪律——能上学堂,对他们来说已是天大的恩赐,没人会在上课时捣乱。
因此,让燕黎去教这些孩子识字念书是个很不错的安排。孩子们乖巧好教,比较轻松,不会累着这位世子爷,又不会让他接触到什么核心的事,还能给她减轻负担,简直完美。
相广成在一旁听着陈榕和燕黎一唱一和就把事给定下了,不禁问道:“原先他不是来当教书先生的?”
“之前尚未决定呢。”陈榕道,“多谢相道长提醒。”
相广成:“……”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相广成看向燕黎,而后者此刻也略带几分探究地看着他。
相广成将燕黎的探究认为是受到了他美貌的威胁而产生的警惕,顿时心情舒畅,作揖道:“李先生新来此地,若有不便之处,也可来寻贫道,贫道时常在那边的实验室中。”
燕黎其实在想相广成和陈榕的关系。相道长叫陈姑娘为师姐,可陈姑娘却未叫他师弟,她打扮上也不像是个修道的……他有些好奇。
“小生便提前多谢相道长了。”他客气地说。
相广成抚须笑道:“哪里,只是你若真来找贫道,可要小心些,若一个不慎,可是会伤了你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