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哪里人?”谢知和问道。
陈榕道:“谢大人是问我原籍?我也不知。”
谢知和顿了顿,他干脆放弃套近乎,直接问道:“不知陈姑娘打算如何替我带去口讯?”
陈榕道:“也不怕谢大人知晓,我常驻庆平,每一个月与上头派来的人联系,如今距离下回见面,尚有半个月。”
谢知和虽急切,却也并非等不了这半个月。按照他的想法,他至少需准备半年,随后寻一个最佳时机起事。
“那这半个月,便麻烦陈姑娘在县衙做客了。”谢知和道。
“我还没去过县衙呢,谢大人能给我这个机会,我很荣幸。”陈榕笑道,看不出一点儿被胁迫的不情愿。
县衙已有些年头了,上一任牛县令把钱都藏在了自己的小金库中,没有做过任何翻修。
下车后,陈榕乖巧地去了给她安排的院子,毫无疑问,院子外有人守着。
她深吸了口气,半个月而已,她撑得过。
大不了,便是大闹一场。
如今的陈家堡,再也不是最初那个孱弱可欺的小地方,虽然人数跟庆平完全不能比,但她有一百多个令行禁止的护卫队员,有威力惊人的鸟铳和霹雳火,还有相广成最近迷上杠杆原理而做的小型投石器。
人少不要紧,能够唬人就行了。
四日后,宿州齐王府演武场。
英俊精壮的年轻男子正在打着一套军中拳法,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紧贴短打的肌肉在每一次蓄力与爆发时的形变透过轻薄的衣料隐约露出完美的形状,一动一静之间,气势顿生。
兵器架旁,季良正静候着,待燕黎结束今日的锻炼,有小厮向燕黎递上棉布,他才上前几步,在燕黎擦汗时说道:“世子爷,外头有人想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