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榕有种隐秘的愉悦。
大抵上,穿越者看到本地土著为未来的科技发明而惊叹的时候,总会有这样与有荣焉的愉悦吧。
她曾在网上见过一个论断,说穿越者根本不比古人好到哪里去,穿越了就想大放异彩是痴人说梦。她不完全赞同这种看法,太绝对了。就像现代人里有学霸也有学渣,古人里有圣人也有庸者,个体差异极大,又岂能一概而论?
但有一点,从平均水平来说,穿越者确实强于古人。很简单,穿越者比古人多了百年千年的知识积累,穿越者有义务教育,所学皆是前辈们通过无数次的探索才得出的最接近世界真相的知识,用那句过时了的话来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所以说,穿越之后能过得如何,只跟个体有关,而跟“穿越者”这个身份无关。万幸,她恰好将义务教育阶段的知识学得很扎实,还有一对很好的父母,教了她很多。
陈榕没让自己长久地沉浸在缅怀的低落情绪之中,她微微一笑,化去这偶尔涌上心头的愁念,对姐弟二人道:“这些房间都是一样的,潘姑娘便住此间吧,潘公子随我来,就在对面。”
潘耀祖兴奋地随着陈榕去了对面的四号客房,四处看看摸摸,好不新鲜。
“二位请先歇着,我待会儿再来领二位好好参观一番。”陈榕笑着离开了二层。
重要的名册账簿等全都放在二层储藏室,他们进不了储藏室,因此陈榕并不担心泄露什么机密。
拈花还等在一层,陈榕让徐梅带着拈花先在会客区歇着,她自己去找了卫承,想从他那儿得到一点关于谢知和的消息。
本来陈榕还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卫承原先的层次太高,但想着都是京城人士,万一呢?
没想到卫承听了谢知和的名字后思索了一番道:“我隐约有些印象,他似乎是靖国公二房庶子,自小便弃武从文,七年前才弱冠之年便由当时还在上朝的康瑞帝御笔钦点为那一年的状元。”
七年前的卫承还是个垂髫小儿,却也在那庄严的殿上目睹了这一幕,那个年轻的男子风华无限,因此七年过去,他才能还留有一丝印象。
“那之后他的事,你都不清楚了?”陈榕道。
卫承点头:“我那时并未太多关注,只知他似乎与靖国公府关系有些僵,独自在官场上打拼,想来官位不会很高,我很少听到他的名讳。”
陈榕点点头,这个背景,很像主角模板,只是从潘如悦带来的消息来看,他更像是个反派。她来之前看的有些小说里,主角和反派确实都已分不清了……
陈榕见卫承也想不出更多关于谢知和的事,便道:“既然他是庆平新上任的县令,那里对你来说也不再安全,你以后千万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