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危险时,越不能慌。惊慌会让人失去对细节的关注度。
在成功放跑周大义和徐强后,这种事情还在掌控之中的感觉给了陈榕更大的信心,因此她能敏锐地察觉到那高个山贼对她的态度有些许古怪。
她本以为,即便山贼不杀她,但她放走了两人还伤了山贼之一,怎么都得吃点苦头,可谁知那被伤了的高个山贼甚至都没为他的伤而惩罚她。
这大概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从前是在爸妈的呵护下长大的,一路以优异的成绩往上读,老师呵护,与同学为善,从没人打过她,穿越了她也不想破例。
“阿姐一定也会救你的!”潘耀祖急忙道。
他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一点儿风吹草动就能让他惊跳。
陈榕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批山贼有十来人,各个骑马持刀,嚣张至极。
他们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原地等了会儿,与后面速度较慢的一队汇合。
后面这队除了一些骑着马的人,还有一辆板车,此刻板车上已装了一些人。
陈榕和潘耀祖也被赶上板车。
板车上除了陈榕和潘耀祖还有三人,都是正在哭泣的普通农妇。
在收拢了潘家车队的马和货物——即那二十五瓷瓶在动乱中奇迹般健在的葡萄酒后,山贼便立即动身离开此处。
潘耀祖受了极大惊吓,死活拉着陈榕不肯放,她也只好圈住了他的肩膀给他点安慰。
陈榕的视线不自觉转向车外,路上的血腥一幕便骤然撞入她的视野。
就像潘耀祖说的,他们都死了。
察觉到潘耀祖想转头看路面,陈榕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